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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稀記得那是個教師節還能放假的年代,記得前一天 剛好是國語課,班導要我們寫一篇文章感謝老師,或許是他也知道自己天天大小眼打學生,不好意思要學生感謝他,所以還特別交代「可以不要寫我唷!寫其他老師 就好。」由於發揮空間變大,下課後每個人都說這次寫的特別順利有心得還提前交卷,讓老師有時間在台上侃侃而談自己是如何奉行孔子以降到蔣介石的道統思想。

下午導師時間,老師一臉陰沉走進教室,全班頓時肅穆大家心裡有數:老佛爺要開鍘了。

碰!的一聲,一疊厚厚的作文本摔在桌上發出厚沉的響聲。

「你們這些可惡的東西!枉費我這樣辛辛苦苦照顧你們,竟然只有一個人感謝我?」他那隻長一公尺直徑1cm的藤棍已經蓄勢待發「來!今天早上寫作文沒有感謝老師我辛勞的人全部給我出來站一排站好!」

「嗚...」坐我旁邊,那位小學六年與我同班,大學考上清大的女同學,被嚇得哭了出來,她兩手合十滴咕著「怎麼辦、怎麼辦...」這次是我記憶中唯一一次看她被老師打。就這樣,「咻...趴!」「咻...趴!」數不清的哭聲跟叫聲此起彼落。

在每個人都回到原位後,我後方的同學突然大叫:「Jai!為什麼你沒有出去?你耍詐唷!」老師循著聲音走向我,每個人都一旁竊竊私語我完蛋了,我一旁的高材生用紅腫的兇狠眼神看我,彷彿在對我說「要是因為你讓颱風尾掃到我,我就讓你死!」

只見以發揚孔子思想自詡的人把藤棍抵著我的桌子,「Jai,這是我看過你寫的最好的一篇作文!以後要好好保持。」語畢,轉身回講台上。

類似的情節在我的強迫教育生活中不斷上演,比方說只因我只正某位老師加拿大鬧獨立的地區不是北方三省而是魁北克,就因此上了他的黑名單,每次上課都會被叫起來罰站。或許是巧合、或許不是,這些老師十之八九都是師範體系畢業,那位導師更是我的學姐。

直到我到三重商工才重拾我對教育工作者的信心,大概是因為工業類科的老師來源複雜,即使有正統師範體制出來的老師,多少也曾經在業界打滾較為開明開放,才第一次知道什麼是師道。

所以問我說師院體制的廢存,我的答案是該廢,待在這樣的空間,我深深理解若非自我刻意發覺,不然在這樣一個封閉的環境下,對於社會的想像力絕對過於薄弱,不過是個剛復自用的教書機器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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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ai19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